对曾皙说的那段话,从积极方面理解,认为曾皙是主张以礼治国,他说的是礼治的结果,是太平盛世的图景,与孔子的“仁政”“礼治”“教化”的政治主张相符,因此孔子说“吾与点也”。
关于“吾与点也”
孔子为什么说“吾与点也”,对这个问题,历来是有争议的。对曾皙说的那段话(“暮春”至“咏而归”),有的是从积极方面理解的,认为曾皙是主张以礼治国,他说的是礼治的结果,是太平盛世的图景,与孔子的政治主张相符,因此孔子说“吾与点也”(教材采用这种理解)。
另一种是从消极方面理解的,认为曾皙是主张消极避世,符合孔子“道不行,乘桴浮于海”的主张,因此孔子说“吾与点也”。有下面一些理由。
⑴从孔子的思想看。纵观孔子的一生,应该说积极救世是其思想的主导方面。他为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张周游列国,他的主张在各国都行不通。但由于到处碰壁,有时也流露出消极情绪,特别是他晚年回鲁国后恬退避世的思想很突出。这些都是孔子思想中消极的一面。
⑵从孔子对子路和曾皙的不同态度看。《侍坐》章记载,在子路言志之后,“夫子哂之”。一“哂”一“与”,态度截然不同。孔子为什么要“哂”子路?因为“为国以礼,其言不让,是故哂之。”子路讲自己能治“千乘之国”,是不谦虚的。如果曾点志在把国家治理成一个“老者安之,朋友信之,少者怀之,使万物莫不遂其性”的“太平无事”的理想之国,不是更不谦虚吗?果真如此,孔子就不会“与点”,而只会“笑点”,甚至是“大笑”了。可见,孔子“与点”,并非因为曾点有济世之大志。
⑶从曾点与子路等人言志的不同内容看。子路志在治“千乘之国”,冉有志在治“方六七十,如五六十”之邦,公西华志在为小相,参与“宗庙之事,如会同”。二三子之志虽有骄谦之分,却无本质之别,都志在为政。孔子也说:“安见方六七十,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?”“宗庙会同,非诸侯而何?”而曾点自称“异乎三子者之撰”。如果曾点志在为政,那么曾点之志何以“异乎三子者之撰”?可见,曾点是“不求为政”的。
子路、曾皙、冉有、公西华侍坐翻译
子路、曾皙、冉有、公西华陪孔子坐着。孔子说:“你们不要因我的年纪比你们长而不敢说话。你们经常说:‘人家不了解我呀!’假如有人了解你们,那么你们打算做些什么事情呢?”
子路不假思索地回答说:“一个拥有一千辆兵车的国家,夹在大国之间,常受外国军队的侵犯,加上内部又有饥荒,如果让我去治理,等到三年的功夫,我就可以使人人勇敢善战,而且还懂得做人的道理。”
孔子听了微微一笑。
“冉有,你怎么样?”
冉有回答说:“一个纵横六七十里、或者五六十里的国家,如果让我去治理,等到三年,就可以使老百姓富足起来。至于修明礼乐,那就只得另请高明了。”
“公西华,你怎么样?”
公西华回答说:“我不敢说能做什么,愿意学习罢了。宗庙祭祀的工作,或者是诸侯会盟及朝见天子的时候,我愿意穿戴好礼服礼帽做一个小小的司仪。”
“曾皙,你怎么样?”
曾皙弹瑟的声音渐渐稀疏下来,铿的一声,放下瑟站起来回答说:“我和他们三人的才能不一样。”
孔子说:“那有什么关系呢?不过是各自谈谈自己的志向。”
曾皙说:“暮春时节,穿着春衫。和几个成年人、几个孩童到沂水里游泳,在舞雩台上吹风,唱着歌回家。”
孔子长叹一声说:“我赞同曾皙的想法呀!”
子路、冉有、公西华都出去了,曾皙最后走。曾皙问孔子:“他们三个人的话怎么样?”
孔子说:“也不过是各自谈谈自己的志向罢了!”
曾皙说:“您为什么笑仲由呢?”
孔子说:“治国要用礼,可是他(子路)的话毫不谦让,所以我笑他。(曾皙说)难道冉有讲的不是国家大事吗? (孔子说)怎么见得纵横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(的小国的事)不是国家大事呢?(曾皙说)难道公西华讲的不是诸侯的大事吗?(孔子说)宗庙祭祀,诸侯会盟和朝见天子,不是诸侯的大事又是什么呢?公西华只能替诸侯做小相,那么,谁又能给诸侯做大相呢?”